记者 梁应杰

时隔三年，外滩大会重启，肉眼可见地变了。

三年前进门处偌大的舞台，是给闭幕当天的音乐节准备的，邀请的是人气正旺的“新裤子”。那是一场秋日狂欢，一贯冷静的格子衫和白衬衫同台起舞，听彭磊唱着《这是我们的时代》。

今年，舞台消失了。音乐节也被一场务实的科技招聘会取代。格子衫、白衬衫中间还加入了“长衫”，近20位“两院”院士、诺贝尔奖和图灵奖得主齐聚，把时下最热门的科技话题聊了个遍。

随之带来的是重心的变化，金融的戏份下降，科技、人文和ESG的戏份增加。

一款工具的护城河能有多宽？

说蚂蚁，绕不开核心应用支付宝。它为解决网购信用问题而生，不仅打通了淘宝的任督二脉，还催生了蚂蚁的金融业务，更重要的是，点开了蚂蚁的“科技树”。

过去20年，从PC时代到移动互联网时代，支付宝就是支付技术进步到商业化落地的代名词。早年的“快捷支付”解决了线上支付需要跳转多次的问题，小小一枚二维码让线下支付有了普适的载体，人脸支付彻底解放了双手……

蚂蚁经常提及，工具就要解决问题。某种角度来说，外滩大会展现的核心，就是一个支付工具砸出的一条护城河。

为了提升支付效率和成功率，蚂蚁从2010年就开始自研数据库OceanBase，默默护航“双11”10多年，从当初一个四处碰壁的肉球，长成了如今的三头六臂，能够在数据库江湖翻江倒海。如今蚂蚁大模型谈全栈布局、纯自研，也少不了它的支持。

为了支付与金融安全，他们搭建了蚂蚁安全实验室，一搭就是9个，拿下了全球范围内数量最多的“AI安全可信关键技术”专利。当不少大模型还在胡说八道，他们和清华大学等高校研发的AI安全检测平台“蚁鉴2.0”，已经能教大模型“学会闭嘴”。

蚂蚁的天玑实验室有一项工作，通过机器人和AI模拟人类，设置攻防考验，检验安卓手机的生物识别（指纹、人脸）是否安全。这一服务覆盖了市面上70%的安卓手机。

在同一片展区，蚂蚁安全实验室展示了全球首个脑机头戴核身核验互动，将脑电波的波形特征用于身份识别。这是针对可穿戴设备未来识别和支付场景的技术储备。

支付这一个场景的故事，蚂蚁就讲了20年，从软件讲到硬件，从云计算讲到区块链、人工智能，讲出了一个领先全球的科技矩阵。这是蚂蚁的基本盘，科技树开枝散叶的根本。

这两天，蚂蚁集团董事长兼CEO井贤栋说，iPhone时刻巨大的冲击，远远不是大屏幕变成小屏幕这么简单，而是通过小屏幕实现了用户“永远在线”，从而极大促进了人和服务、人和商品的整个连接。

这话用来说支付宝，似乎也不违和。

爱管闲事的直升机

整个外滩大会，“宠物之家”是最热门的展区。一套“宠物生物信息识别系统”，聚合了宠物品种识别、宠物鼻纹识别、宠物年龄识别、宠物症状识别、宠物仪态识别等技术，结合宠物多种生物特征，来预测宠物的整体健康度。

早在2018年，支付宝就率先在广州推出刷脸认证领取电子犬证，当时只是要求狗主人拍一张侧面照。三年后在杭州，宠物鼻纹识别被用到了狗证的办理上，从注册到拍摄，只要5分钟，一天后就能拿证。

在三年前首届外滩大会上，鼻纹识别也曾惊艳亮相。三年后，它已经可以搭配其他功能拥有更丰富的场景。比如构建的宠物在线问诊服务，目前已能覆盖92%以上的猫、狗日常疾病。

这又是一个类似于缴纳水电费的经典案例。20年前，一群程序员因为用户留言，克服重重阻碍把生活缴费搬到了网上，奠定了蚂蚁“爱管闲事”的基因。

兼具经济效益和社会价值，这也是普惠金融的要义所在。

在“宠物之家”斜对面，可以体验网商银行的“大山雀”如何挥动翅膀给农民放贷。农民只要打开支付宝小程序，在地图上圈出自己的地，利用卫星遥感影像的光谱识别技术，大山雀能识别这片土地里的作物类型、面积和长势，再结合一系列数据和算法模型，给农民匹配相应的贷款金额和放款周期。

为一条狗研发专门的“鼻纹识别”；为一片农地，一笔可能只有万元的贷款动用卫星遥感。经常拿着牛刀去杀鸡，这是蚂蚁的“术”。

首届外滩大会，王坚说，希望蚂蚁在技术驱动下为小微企业打造一架直升机：“直升机不是飞机，也不比谁飞得高，而是看能不能做到树梢高飞行，这是最难的。”这是蚂蚁的“法”。

也是在三年前，井贤栋说，未来金融服务的核心将从以钱为中心到以人为中心。这是蚂蚁的“道”。

探路者

两届外滩大会，咖啡都是主角。第一届，井贤栋亲自下场泡咖啡，咖啡豆通过eWTP从卢旺达运过来。他说企业无论多小，都可以参加全球贸易。第二届，咖啡就是云南的，买单的是蚂蚁国际事业群的工程师Remus，用的是他老家，马来西亚的电子钱包。

两杯咖啡，核心还是“全球化”，一杯对应商贸流动，一杯对应人员流动。前者关心的是全球的小微企业，后者关心的是全球的小微店主。

用一个小的切入点展开宏大叙事，这是蚂蚁擅长的事。

更具代表性的，是这次被世界自然保护联盟主席拉赞·穆巴拉克提到的蚂蚁森林。持续7年鼓励用户低碳生活，每天几克几克地收集能量，到一定程度转化为现实世界的一棵小树。这事居然能聚集6亿多人，促成蚂蚁在全国19个省捐赠了4亿棵真树。

2013年，蚂蚁关心用户手里的1块钱，推出了余额宝。四年后，余额宝规模超过了招行一年的个人活期和定期存款总额，成为全球最大的货币基金。

本届外滩大会，上海老年大学师生穿上蓝马甲，当了一回银发宣讲团。这个始于2021年的数智助老项目，截至2022年底已经触达2000万人次，走进了线下10000多个社区。

在即将到来的杭州亚运，全球近亿的普通人通过蚂蚁搭建的“智能亚运一站通”申请了亚运数字火炬手的身份。

……

关注具体的一块钱、一棵树和一个人，“为世界带来微小而美好的改变”，这是蚂蚁的愿景。蚂蚁确实很小，蚁群可以很大。

本届外滩大会的宣传视频名为《探路》。关于路，鲁迅说，走的人多了，也便成了路。